换来的。魏绾眼神儿一挑,含笑打望了她一眼,将短衫系了,慢悠悠的转悠到了桌边,漫不经心似的抚了抚那细细的白烛,瞧着火光,多好啊,我陪他一次,就能换来很多根儿蜡烛还有吃的、用的、穿的很多很多东西
他?这里不会有男人,只会有太监,李明微心里顿了一下,蓦然就想起了那双抓在自己腕上的棕黑色老树皮一般的手,伏在地上就干呕起来。
魏绾仿佛并没有在意似的,仍旧笑着,走到她身边蹲下来,拍了拍她的背:你觉得恶心?
李明微强忍住胃里翻涌的感觉,深深吸了口气,方得开口:对不住
无妨,我也觉得恶心。魏绾勾了勾嘴角,每回他走了以后,我都要恶心得吐上整整两天,有一回忘了,他还没走就吐了出来她顿了顿,面上挂了淡淡的讥诮,姐姐看到了,我身上这些伤就是这么来的。
那是新伤跌着旧伤,她不自禁抬起头来,深深拧了眉,唇齿间干涩的说不出话来。
你晓得我这么活了有多久么,打从入了四月,到你过来的那一天,那天她安抚似的抚了抚她的头发,方道,姐姐救了我的命。
每一次开口都更加令人震惊,她目色复杂的看着她,魏绾却不在乎似的噗嗤一笑,随手帮她整理七零八落的衣裳和发钗:我拦了你三次,不会再有第四次,是死是活,姐姐自己想清楚吧。
将那被撕扯开的衣领拉了拉,她一笑,即未再言,收回双手,掖袖走了出去。
到南屋里,走前点的一盏灯从八仙桌上移到了床头的小木凳子上,挂起的帷帐也被放了下来,桌脚下和床底下,还分别多了一个满满的麻布袋子和一双黑布白底的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