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叔。”
果不然,宋朵朵马上来了疑问:“您怀疑刺杀周小苗的凶器不是匕首?”
命案官司不吉利。
前县令大人若遇到,几乎全权交给刑名师爷去断案。
刑名师爷为求尽快结案,便找来嫌疑人屈打成招,无形之中,多人枉死。
赵仵作不想因他一句话就背上人命,尽可能做到沉默寡言。
可如今萧淮北上任,虽然有时糊涂,不过心善纯良;而他的小师爷,对待案情态度认真,更未做出过屈打成招的事来。
因此,赵仵作才敢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列述,也好给宋朵朵做个参考。
说起刺杀周小苗的凶器,赵仵作眼中闪过一丝疑虑,斟酌后问:“你见过冰锥吗?”
宋朵朵点头:“见过的。”
赵仵作抬手,拇指与食指慢慢捏合,最后留出一条两毫米的缝隙:“把圆冰锥压到这么扁后,在将两头打磨的薄如蝉翼,就是刺杀周小苗的凶器。”
宋朵朵想了想:“所以凶器是细长菱形的?是剑吗?”
“没有剑面那么宽,”赵仵作比划出一个两厘米宽度:“大概这么宽吧。”
宋朵朵拧眉深思:“这么细?两边还要打薄?”
按照现在的锤炼技术,恐怕只有少数的能工巧匠才能做到。
赵仵作与她想到了一处:“我干了大半辈子仵作,也没见过这种杀人凶器。”他想了想,自嘲道:“也有可能是我见识少了。”
“赵仵作过谦了。”
萧淮北突然出现时,宋朵朵就蹲在赵仵作身边,听到声音回头一望,入眼便是萧淮北的装束。
他今日着素色锦衫,原本并不打眼的细线暗纹,被阳光一耀,映辉出淡淡的光晕,尤其他身形挺括,衬的气韵不俗。
而他身后的莫成,亦是身形朗健,傲骨嶙嶙。
宋朵朵从这个角度仰视两人,莫名感觉二人贵气天成,气质绝然;在回想惜念的一言一行,心中竟对萧淮北的出身生出疑影。
萧淮北不像是商户家养大的公子,倒像是侯爵贵府出来的!
正想着,眉心一凉,是萧淮北伸手触了触她:“发什么呆呢?”
宋朵朵霎时回神:“在想,吃葡萄到底要不要吐葡萄皮?”
萧淮北:“……”
萧淮北认真想了想:“本官是不吐的。”
宋朵朵起身夸赞一句:“大人简朴,葡萄皮都不浪费。”
“师爷误会了,”萧淮北认真道:“本官只吃剥好皮的葡萄。”
宋朵朵:“……”
怪她,又忘了他是个衣来伸手、饭来张口的宝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