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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远山这个人陆浅葱是听过的,他出身寒门,曾是阿爹陆长青的得意门生。

陆长青是个古板而固执的老好人,那时陆府的家规还很严,陆浅葱虽不能面见外男,却多次听阿爹提起过这个得意弟子,言语间甚至有意要将女儿许配给他。后来不久陆府被灭,张远书还资助了陆夫人二十两银子开酒肆。

正想着,张远山的小轿子已经到了陆浅葱跟前。

霎时间仿佛福至心灵,陆浅葱心下有了计较,趁赵徵一时不察,她一个飞扑倒在张远书的青纱轿子前,大叫一声:“王爷饶了奴家罢!”

周围的群众呆了,轿子里的人呆了,赵徵也呆了,这变故实在来得猝不及防。

陆浅葱心想,反正临安的人也不认得她,干脆放开了手去演,不由娇滴滴跪在赵徵面前,声泪俱下的哭诉道:“奴家自知身份卑寒,伺候不了王爷,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奴家罢!”

街市上本就人多,陆浅葱这么一闹,更是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,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。有临安的百姓小声议论道:“那是哪位王爷?”

“嗨,看起来倒像是襄王。那个前不久打了败仗的……”

“……嘘!小声点儿,你想死么!”

“这是怎么回事,强抢民女?”

“看起来像,这姑娘也是个美人胚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