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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。

好在江之鲤很快恢复了正常,嘴角似笑非笑的一勾,朝楼下喊道:“时也!”

那个背着青铜重剑的高大男子立刻闪上楼来,恭谨的垂首道:“公子有何吩咐?”

江之鲤没有直接回答他,而是沉默片刻,转过头来问陆浅葱:“他曾数次置你于死地,你不怨他?”

陆浅葱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床上气若游丝的赵徵,点点头,又飞快的摇摇头:“那是两码事,他能狠心对我,我却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
江之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这才吩咐时也道:“去把不知叫来。”

陆浅葱袖下的十指紧绕,她有些心虚,不敢抬头看江之鲤。

……

不知先生很快就赶到了。他还是老样子,肥头大耳,笑得慈眉善目。

江之鲤朝赵徵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冷淡的吩咐不知:“救活他。”

不知先生不多说也不多问,撸起袖子便开始施诊,又是针灸又是喂药的,折腾了半响,赵徵的呼吸总算渐趋平稳了,手脚也不再抽搐。

诊治完毕,不知先生留下了几个药瓶,嘱咐陆浅葱按时给赵徵喂药换药。陆浅葱道了谢,不知便又挺着大肚子乐呵呵的出门去了,屋里只剩下陆浅葱和江之鲤,以及一个昏迷不醒的赵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