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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徵的措辞难得很诚恳,但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高傲,仿佛他不是在和陆浅葱商量,而是在施舍,在怜悯,简直是惺惺作态。

既然他不想杀自己,陆浅葱也松了口气,不再同他废话,转身便走。

赵徵一把拉住她的手腕,陆浅葱愤然回头,怒瞪着赵徵:“你还待怎样!”

赵徵的眼神冰冷而无情,他半是命令半是威胁道:“别想再逃,也莫让别的男人碰你,乖乖等我。”

陆浅葱呵呵两声。

赵徵道:“你若跑,我便烧了这地方。谁碰你,我便杀了谁,记住了?”

这就原形毕露了?

陆浅葱只觉得被他触碰的地方,仿佛被毒蛇的信子舔过,没由来一阵恶寒。她费力挣开手,嘲弄道:“瞧瞧,赵徵,这才是真正的你:冷漠无情,自私自大,装什么情圣!”

赵徵漠然的松开手,不置可否。

陆浅葱揉着手腕回到酒肆,砰地一声关上门。赵徵依然站在湿漉漉的街上,身披夜色,望着酒肆二楼昏黄的灯光发呆,神情莫辨。

直到灯火熄灭,他才翻身上马,疾驰而去。

第二日清晨,陆浅葱是被敲门声惊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