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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先生拍拍硕大的肚皮,笑得如菩萨般慈眉善目:“哎呀哎呀,没想到你们竟能追到这儿来,真是小瞧你们了。”

赵徵面寒如霜,咬牙道:“阁下何人,为何要插手襄王府的家务事?”

闻言,不知先生一愣,脸上的笑容僵了僵。

“襄王府?”他看了看陆浅葱,又看了看如刀锋般凌厉的赵徵,一脸茫然状。

似是明白了什么,他揉了揉蒜头鼻,尴尬望天道:“原来你们不是来杀我的啊。哎,都怪洒家的仇敌太多,弄混啦。”

陆浅葱赶紧去抠赵徵的手指,着急道:“不知先生救我!”

不知先生似是有些为难,挠了挠光洁的脑门,抬头朝二楼敞开的窗户喊道:“江郎,你说呢?”

二楼的江之鲤久久未曾回应。

陆浅葱冷汗涔涔而下,忙道:“我有钱!江公子,你救救我银子全给你!”

“……江公子?”赵徵十指紧了紧,咬牙嘲讽道:“才一天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,陆浅葱,你本事不小!”

二楼的烛火下,江之鲤缓缓起身,走到窗前,居高临下的望着街巷中的一切。

江之鲤仅穿着纯白的里衣,乌黑的头发自耳后软软垂落,目光深邃冰冷。不同于白天的阳光开朗,此时的他浑身都冒着森森的寒气,墨色的眼睛毫无焦距似的,连嘴角的招牌笑意都荡然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