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徵虚着眼,仿佛才看到她似的,斜飞入鬓的浓眉一挑,折剑般冰冷的唇微微张合,诧异道:“今日你竟肯来见本王了,倒是难得。病可好了?”
陆浅葱没有抬眼看他,削葱似的玉手捻着瓷勺搅弄粥水,淡淡一笑:“托王爷洪福,贱躯已无大碍。”
说罢,她朱唇微启,将粥吹冷了些,这才递给赵徵。
赵徵若有所思的看着她,阴鹫的目光满是探究。
今日的陆浅葱有些反常,乖巧得不像话,不过赵徵倒很是受用,这幅模样可比她之前那冰冰冷冷的模样要顺眼多了。
赵徵接过她的粥碗搁在一旁,铁钳似的手却一把抓住她纤瘦的手腕,他欺身向前,冷峻的面容离她不过一寸。
赵徵冷哼:“想通了,不和本王倔了?”
他的力度很大,大到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。
陆浅葱微微蹙眉,只说:“贱妾不敢。”
赵徵对她的表现很满意,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,命令道:“坐到本王身边来。”
下席的郑妃微微诧异的瞥了两人一眼,又迅速的低下头去。
王爷的身边,向来是正妻才有资格坐的地方。
陆浅葱却是波澜不惊,顺从的起身,迈着莲步优雅的坐在赵徵身边。她眼神依旧清澈淡然,朱唇微抿,心中却缓缓荡开一圈阴冷的笑意来。
用完早膳,赵徵吩咐郑妃:“让膳房重新备早膳,给郡主送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