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后,电话接通了。

两个人先一番寒暄,陆崇礼倒是确认,儿子确实守口如瓶。

当下也就随意起来:“你说我们两个为什么养出这么一个儿子?”

对面,云菂一听就拧眉:“怎么一个儿子?我儿子怎么了?”

陆崇礼沉吟一番,很客观地评价道:“工作学习时候看着还算顺眼,但谈起对象,我看到他就头疼。”

云菂:“你觉得很不像样吗?我倒是觉得他对感情执着认真,以诚相待,就是太认真了,所以显得有些拘谨,我觉得这样挺好的。如果我们的儿子对感情游刃有余,到处惹下风流债,那我反要担心了。”

陆崇礼:“…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
云菂却进一步道:“你想,那些风流倜傥的,到了四五十岁,怕是也不能消停,外面不知道平白多少麻烦,还不是让人操心。”

陆崇礼额角抽动,他已经开始后悔不该抱怨儿子。

当下只好道:“人各有不同,那些惹了麻烦的,他们也未必想惹麻烦,怕是自己也为此烦恼,平添多少是非。况且一个人到了五十多,也差不多消停了吧?”

云菂:“是吗,消停了吗?”

陆崇礼深吸口气,终于无奈地道:“我最近忙成这样了,天天都要加班,还不是每周都要向你打报告吗?”

云菂笑出声:“你不要觉得委屈,这是你该做的。”

陆崇礼:“再说了,这次为了儿子,能做不能做的,我可是都做了,我这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?”

电话那头的云菂好笑:“那是你儿子,你不该吗,怎么,你还想在我这里讨个赏领个奖?要不要给你一块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