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珠清脸红耳赤:“姐,你说这话,倒是把人看低了!我不至于去捡你剩下的洋落儿!”

说完,关珠清转身捂着脸跑了。

林望舒心想自己又伤害了姑娘家脆弱细腻的心思,可,这不是实话吗?

她这辈子,是不指望能和关珠清当好姐妹了。

林望舒想起这件事,还是觉得非常好笑。

今天雷正德再次提起来陆殿卿,她不免纳闷了,此时的陆殿卿,回想起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,是什么感受?

他是嫌自己帽子上的草不够绿油油吗?

她试图理智客观地思考这个人的行为,是君子风度,是以为自己和雷正德爱得火热?

其实她现在对于陆殿卿的种种行为,已经没有任何气恼了,有的只是好奇,而这种好奇,让她开始试图去思索上辈子的那个陆殿卿,那个四平八稳疏离冷淡,每天都会和她打一个招呼的陆殿卿。

那样一个陆殿卿,仿佛一个难解的方程题,存在着不可知的变量。

而她需要代入的,就是今生的已知条件。

回到家,宁苹却已经回来了,她一脸兴奋:“大哥已经说定了,我过几天就上班,我能上班了!一个月给我二十五,我觉得挺多了,二十五块呢!说是还有宿舍住,我可以去住宿舍,而且还有食堂,这个对我来说真是没想到,我有工作了!”

林望舒听着,自然也为她高兴:“二十五真不少了,你现在是临时工竟然就能拿二十五块,你看我费了那么大劲儿,去当高中老师,也就是三十出头,比你也就多十块钱,你以后如果能转正,肯定能上三十。”

宁苹自己也很满意,脸上发红,一个劲地点头:“姐,我也这么觉得,我马上能挣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