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满含戾气，吓得身经百战的童利都抖了一下。

“郑南呢？”

看她盯着自己，双眼淬满怒火，犹如银针一般扎向他的眼睛。童利道，“去刑狱审犯人了。”

如意点着头，对知年道，“在这看着青青，等我回来。”

说完，她转身就向外走。

知道她肯定是去刑狱找大人了，说不定还会和大人动手为青青报仇。童利连忙让钱嬷嬷安排这里的事，然后马不停蹄地向刑狱跑去。

他猜得对。

刑狱外面的守卫看到是如意，并未多加盘问，就让她进去了。

还是上次的房间，和上次的人。

不同的是，这次的她满脸怒气，顺手从一边的守卫身上抽出剑，对着郑南的脖子，阴沉地盯着他。

郑南挥手让拔剑的侍卫们都退下，低头看着直抵自己脖间不过分毫距离的剑尖。

“你知道青青会跟去？”

“是。”

剑尖向前刺去，挑破他的皮肤，涌出一滴血花映在剑身上。

“你知道此行目的地是双阳镇？”

“是。”

剑尖入身，又深一分。

剑身微抖，上下磨着他的血肉。

却不疼。

旁边有侍卫伸剑，团团围着她。

如意却丝毫不顾，又问道，“你知道缉拿的要犯，个个都是武艺高强的敌国死士？”

“是。”

三个‘是’彻底让她心中的怒火更盛。

她放下剑，突然哀声道，“那你可知，她是我妹妹？”

如意说完，又自己接话，“你知道，你当然知道。你什么都知道，可你什么都不在乎。”

“是啊，你凭什么在乎。”

“是我太自信了，是我的错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
“郑南，我累了，不攻略你了。爱怎样就怎样吧，反正这里都是虚幻的，到最后我总能离开。”

一句比一句失望丧气。

她丢下剑，在一圈指着自己的剑中，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。

“我总能离开的。”

她喃喃自语道。

一路无人阻挡，童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，险些撞到她。他闪身躲过，看着她死气沉沉的眼睛，心下骇然。

看她独自一人这般，童利让人暗中跟着她，才往里走。

审问室内郑南看着她的身影一步步走远，华容看两人气氛有些奇怪，有些不解，“大人为何瞒着她？”

要犯有五人是不假，可明明是他们到了之后才知道的。

如果提前知道对方有五人，副指挥也不会只带着他们五个锦衣卫前去捉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