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成为混元，他才知晓自己曾以半步混元之身与拳道主一战是多么的侥幸。

同时，也更加知晓，一旦顾少伤与源征战，大罗很难插手，或者说，近乎不可能插手。

就如，星辰碰撞之时，生存其上的蚂蚁，如何能够插手？

“存在便是力量！”

因果道人轻叹一声，道：

“你以为主神殿横跨诸天万界，便只是为了源力，鸿蒙紫气吗？”

“即便不是，也不该是为了培养强者。”

叶凡摇摇头。

以养蛊一般的法门，将一些本就不如何出色的凡俗之人拉入主神殿，穿梭在各个世界之中奔波，本就不是变强的最好办法。

因果道人笑了笑，突然问道：

“若大道如母胎，混沌如羊水，生存其间的先天神魔，是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叶凡嘴角一抽，这个比喻，可真是……

“大道如鸡子，盘古生其中，忽一日生开天之念，随以牙化斧，欲要劈开大道……”

因果道人面色平静：

“我一直在想，如果盘古以大罗之身，欲成无极之道的传说是假的，那么，他劈混沌，杀所有神魔，是为了什么？是为了身陨开天……还是为了超脱？”

说到最后一句，因果道人的眸光晦暗难明，闪过让叶凡都心惊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