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怡挑了时间,跟周氏学了烙大饼,早上做了红薯粥,刘怡烙了几个大饼,舀了三碗红薯粥放木桌上摆好,大饼放进蒸笼里。
忙活完,外边已然天色大亮。
徐二郎提着猪食去了猪栏,刘怡洗了下手,进了屋子,准备叫小狗子起床吃饭,叫醒小狗子,咬着柳枝漱口洗完脸,刘怡牵着小狗子出了屋子,就瞧着徐二郎扛着篾席,放在院子里当阳的地方。
院子还算宽敞,西屋旁的杂物房放了三床篾席,徐二郎把篾席都扛了出来打开,拿过扫把把篾席打扫干净,刘怡站在台阶上,细心为小狗子打理衣裳,知道徐二郎准备晒谷子。
“二郎,先晒晒篾席,吃了早饭再晒谷子。”前几日天阴着,稻谷都堆在仓库里边,没晒,今儿天气极好,自然得忙活晒谷子,隔壁小周氏也一早忙活起来,这稻谷收回来,就得抓紧时间晒干收好。
“嗯!”把篾席收拾干净,鸡还没有放出来,不担心篾席会被弄脏。
一家三口坐着,吃起了早饭。
“这萝卜入不入味?”刘怡给小狗子夹了块萝卜干咸菜,小周氏送来的咸菜早就吃完了,这是刘怡自个做的,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青菜,闲暇时,刘怡就张罗起,把多余的青菜腌好。
古时候不比前世,入冬后,可就只剩下白菜啥的,刘怡多长了个心眼,早早就把家里剩的青菜腌好,放进地窖,就算到了冬天也能吃。
“好吃。”徐二郎重重点头,媳妇弄的咸菜,比三妹做的好吃。
“那就多吃点,不是说晚点得去趟万福楼,厨房烙了几个大饼,怕饿就带着。”知晓徐二郎节俭惯了,不喜欢在外面吃东西,每次去镇上,都饿着回来,身上带了钱,也舍不得花,刘怡说了好几次,徐二郎硬是不答应,非说外边的东西,没她做的好吃。
“好。”憨憨一笑。
“娘,也吃。”小狗子握着筷子,给刘怡夹菜,望着徐二郎,“爹,记得给小狗子带糖人,上次说好的,不要忘了。”
看着小狗子一本正经叮嘱徐二郎,刘怡“噗嗤”笑了出来。
想起上次徐二郎去镇上,应着小狗子,给他带糖人,结果徐二郎那日回得晚,忘了带,没想这事就被小狗子一直记着,每次在徐二郎出门前,都要说上好几次。
“……好。”徐二郎身子一僵,尴尬点头。
吃了饭,篾席晒得滚烫,徐二郎把稻谷倒了进篾席,刘怡拿着耙子,轻轻把稻谷推开,院子不平坦,难免有些坑洼,刘怡慢慢用耙子翻着稻谷,小狗子拿着竹竿,吆喝着靠近篾席的鸡。
用耙子把稻谷翻好,外边日头也高了,徐二郎拿着刘怡准备的大饼,出门去了镇上万福楼,万福楼是孟家的酒楼,这些日子忙活地里的活,没下河捕鱼,想来万福楼那边该等急了。
靠着山林,麻雀有些多,刘怡在院子里插了个木杆,上面挂了件旧衣裳,用来吓唬麻雀,望着院子里枣树上熟透的枣子,刘怡咽了下口水,觉得有些嘴馋。
村里不少孩子隔三差五,跑到篱笆外,望着枣树上成熟的枣子,有些胆大了,偷偷摸摸拿着竹竿,挥舞几下,然后飞快捡起落在地上的枣子,刘怡在屋里见着,不由觉得好笑。
“娘——”
“咋了,闹得满头大汗。”刘怡回过神,见着小狗子满头大汗跑了过来,手上还拿着小木棍,院里鸡飞狗跳,见了这情形,刘怡满头黑线。